第十九章、暮霭沉沉楚天阔（戏弄礼物/刺杀挣扎/掰腿看C）

被唤回神智的飞蓬低头看见，顿时出了神，也将刚才的一幕幕尽数回忆起来。

    他红润的脸像是新染了夕阳的光晕，卷起一层又一层火红的绯色。但很快便急转直下地褪去，只留下自我拷问后的羞耻苍白。

    贪恋温柔、不知廉耻？飞蓬无法反驳他为自己所下的判决。

    “别乱想。”重楼又一次打断飞蓬的自惭，他捏紧了低落的下颚，淡淡说道：“私心与公事，从来难以并行。”

    飞蓬猛然抬眸，眼中有着被看破的诧异、难堪与痛苦。

    “飞蓬，我不想你难过。”重楼搂紧了飞蓬，他向来聪明绝顶，对上飞蓬时，也向来不缺情商，怎么会看不破飞蓬的挣扎呢？

    纵然还想不到飞蓬能更快突破，但重楼已然透彻飞蓬的大半心思。在自己身边，他可以只是飞蓬，回到失去天帝的神界，就只是神将了！而飞蓬又太过心软，经历过自己的背叛和折磨，却还是惦念旧情，甚至渐渐动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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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天诛的存在是神魔唯一的平衡，随着计划落定，彼此都无法心安理得地得过且过了。重楼不愿道明退位的事实，是不想给飞蓬任何心理压力，只想让飞蓬凭心选择。

    但自己身为魔尊，又曾是攻占神界的罪魁祸首，飞蓬即使有心争取，要面对的压力也太大了。更休提，他的敏感体质在情事里极易沉沦，明明意识想要清醒，却无济于事，事后又怎么可能不自我唾弃？

    “可我做不到伤害你，也不想假装大方。”重楼阖眸抿泪，若想飞蓬不再考虑，自己应该越发表露一些比较刺激飞蓬的劣根性。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