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来最怕是潢昏
会不会一夜之间天地一新,港风吹拂了整个大陆。我焦急盼望着,盼望一九九七早点到来。一九九七年的时候,我刚好上初三,面临中考的考验。但我还是把相当多的注意力投向了万里之外的港岛。可以说一九九七年真是我一个印象深刻的年份,为什么呢?一天早上,那个时候当然也是一九九七年了,我听见学校的广播里面忽然传出了哀乐。不一会儿生活老师李老师就急匆匆的走进寝室说:“你们今天注意点,邓小平死了。过一会儿全校要开大会,你们都要准时参加。” 邓小平死了?邓小平不是说一定要活到香港回归大陆的时候吗?为什么他就这么着急,这几个月都等不了,先走一步了?我的耳边回荡着电视机里邓小平的音容笑貌:“我要活到一九九七年,然后亲自去一次香港!”可是一九九七到了,香港还没回归,邓小平先自己死去了,这真有点功败垂成的意思。早上开大会,蒋校长说:“邓小平同志值得永远纪念。今天上午停课,我们都在阶梯教室里看电视直播。” 电视机里所有频道都停播了,只有中央电视台在滚动播放邓小平的生平和葬礼安排。看着电视机里面那个矮个子老头子从此就和我们阴阳两隔,我还是忍不住有点伤心。到开追悼大会的时候,又是电视直播。同学们一边看,一边抹眼泪,哪知道忽然电视机给了李瑞环一个特写,同学们哗一声笑了起来。李瑞环的样子太可乐了,似乎在笑,又似乎在哭,一脸的不严肃。我在心里小声嘀咕:“别小看人,这小木匠厉害着呢!”李瑞环从政之前是木匠,这个很多人都知道,但中学生就不太了解了,所以才笑。真的知道了别人的励志故事,佩服还来不及呢,笑什么呢? 邓小平的葬礼在骨灰洒大海的最后环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