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颌压进默苍离的颈窝,抬起手在默苍离掌纹纠缠的手心里反复勾划,一道一道,一刀一刀,半途截断他的生命线,“如果总是伤在同一个地方,那一处就会越来越习惯。”

    “越来越坚硬,越来越麻木。”

    “直到没有感觉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就不再痛了。”

    他在默苍离颈边蹭了蹭,声音里隐约有笑意。默苍离却无端觉得痛了。

    他们在窗前接吻,舌尖挑动,嘴唇温热。上官鸿信吻他的方式像是想从他舌上榨取他的一部分,锋利刺骨的唇枪舌剑说到底只是一条软rou,缠绕几番就软化得轻易。血rou之躯尚有知觉,他虽不言后悔,但···他有感觉。

    2

    “这些年来,我一直很想问老师一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默苍离的唇有了血色,覆盖一层透明的水膜。他动唇:“你想问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想知道你是否爱我。”

    上官鸿信仍站在他身后,目光投注在庭院中。他宁可看向外物,也不愿再从默苍离的神情里寻求答案。他吃过亏,记了很多年。

    “这不是你第一次问这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老师从没有给过我答案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要什么答案?”默苍离说。

    上官鸿信在他耳边轻笑道:“我不要什么答案。我只是想要老师告诉我事实。”

    “你已经不是墨家巨子了,你已经死了。难道你现在还需要骗我